江斯年抿着唇,努力想站起来,头顶的纱布,甚至又开始渗血。
梁修文不知所措地看向傅沅茵。“茵茵,我……”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的问题。
但傅沅茵俯下身,把梁修文扶了起来。“你走路不会小心点?”梁修文被傅沅茵搀扶着,
偏过头,用胜利者的姿态,对他无声说了句——“活该。”江斯年并不伤心。相反,
他很庆幸。庆幸自己反应足够迅速。心动值没有掉。他一瘸一拐艰难地走回去。刚一到,
就被一顶假发打了脸。说是假发,其实也不是。那是用属于他的真头发做的。
“你头上这个纱布,不行,会显得头很大的,必须得拆掉。”江斯年本能地想躲。
梁修文又开口了。“没事,江先生要是不愿意,就别拆了,他能替我登台,
我已经万分感谢了……”就这一句话,傅沅茵忽然看江斯年一眼。“拆。
”于是梁修文剧院的几个好友一起上手,把他头上的纱布拆了个干净。露出了可怖的头顶。
“咦——好恶心啊这个头。”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头发往他头顶套。
其实这件事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但是他们这些多余的动作,
让江斯年头顶的伤口又崩开了好几处。好不容易全部戴上,他疼得恨不得用头撞墙。
经历一番粗鲁的上妆后,他被推上去演出。演出的鼓面与平地更不一样,更难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