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冽说道:“就算她有了孩子,我也不会允许她出生。”静默片刻,他紧蹙眉头,
声音不耐:“这是我的家事,今天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半句,否则我要你们命。
”身体传来阵阵剧痛,我的双手紧紧攥住白色的床单,指尖泛白,哆嗦的不停。
仪器滴答声响起,脑海中一幕幕闪现这七年来的时光。蔑视,冷淡,侮辱,不屑,
种种情绪向我砸来,我彻底没了意识。再睁眼,病房内护士正在为我更换新的盐水。
“周小姐,你终于醒了,身体怎么样?感觉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年幼的她眼里都是对我不加掩饰的关怀。长久没有说话的喉咙,开口是难听的嘶哑声,
我试了试才缓缓说道:“谢谢,我没事!”“您这次伤的非常严重,
一定要多休息……”开门声传来,打断了她的话。看到沈然和她的父亲沈之远,
护士面上一震,讪讪的挠了挠头,转身离开。沈之远拉开椅子,
神色自然的坐下:“然然还小,她不是故意的,已经知道错了,你别和她计较。
”沈然接受到他的讯号,不情不愿的开口:“对不起。”小声嗫嚅,几乎听不见。
手机铃声响起,沈之远跑出去接听了电话。一见她的父亲走远,
七岁的沈然凶狠狠的来到我面前剜了我一眼,随即坏笑的扯开我手上的针。霎时,
我手腕高高肿起,鲜血喷涌而出,溅的病服床单到处都是。我闷哼一声,
才忍着痛用另一只手摁住,沈然尤不解恨,走到我身后使劲浑身解数将我从病床上推了下来。
剧烈的撞击让缝合不久的伤口撕裂开,她将热粥悉数从我头上淋了下来。
滚烫的米水让发丝冰合在一起,我狼狈的躺在一片血污中。她的眼里是一贯的得意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