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大颗大颗得掉落。我不敢置信得打开戒指下面压着一个本子。本子已经有些年头,
纸张都有些泛黄。首页上,一排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2005.9.16,蒋方雪赠。
【雪儿,此生无法与你相守白头,是我一生之憾。但在我心中,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妻。
其他人,不过都是一场将就……】【雪儿,听说你生了个女儿,
想来她未来必定跟你一样温婉漂亮。不像我与那人的基因,
生下的孩子也只是如那人一般惹人烦……】【雪儿,昨天去医院我看见你带孩子检查视力,
我才知道你近日因为孩子色弱心情不好。如果我在你身边,
必不让你如此焦虑……】我紧攥着手中厚厚的本子,仍觉得这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
这里面每一个字,都残留着傅清南对蒋方雪克制浓烈的爱意。
可在这场婚姻里耗费了十五年的我又算什么?不甘,愤怒,委屈席卷了我全身,
直到眼泪流干,我才后知后觉得起身离开。晚上十一点,书房里的灯光依旧。看见我回来,
傅清南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我脸色苍白,眼底红肿。“傅叔叔,
你说明天我穿这件裙子怎么样?”突然,身穿高定礼服裙的蒋薇薇从女儿的房间走了出来。
我死死盯着她,耳边鸣鸣作响。再也顾不了其他,伸手去拉蒋薇薇:“你给我脱下来!
这是我女儿的遗物,你有什么资格穿!”蒋薇薇嘲讽得看向我,身体却一直往傅清南身后缩。
拉扯间,蒋薇薇撞到墙上的钩子上。几滴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在裙子上,顷刻染红大片。
傅清南一把推开我:“江若!难道活人还没有死人重要吗?!不过就是一件衣服,
你至于要这么得理不饶人!”我怔怔看着染红的裙子,意识仿佛又像是回到了女儿跳楼那天。
傅清南护着蒋薇薇去找药箱,见我还愣在原地,面色终是缓了几分。
“我不过是看她才华与女儿有几分相像,所以想帮帮她……”我轻嗤一声,笑得苦涩。
“到底是帮她,还是帮她妈?傅清南,这十五年,我跟女儿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