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夕阳下相遇
深秋的银杏叶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季言站在画板前调色,松节油的味道混着暮色在空气里流淌。他第四次抬头望向路口,画架上未完成的街景氤氲着钴蓝色的雾气。
最后一抹残阳将要坠入楼群时,空气里忽然浮起清甜的香气。他看见那个穿雾紫色毛衣的姑娘抱着牛皮纸袋从坡道走来,纸袋里探出绣球花的蓝紫色花球,随着她的脚步在暮色里轻轻摇晃。
季言的手腕顿在调色盘上方。颜料顺着刮刀滴落,在亚麻布上洇开一滴鸢尾紫。擦肩而过的刹那,对方怀里的纸袋突然倾斜,钢笔从书本缝隙滑落,金属笔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清响。
"小心!"他下意识伸手去接,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手背。绣球花的香气突然变得浓烈,季言感觉后颈泛起细小的战栗,仿佛有人用羽毛笔蘸着星光在他脊椎上写字。姑娘弯腰时栗色长发扫过他的手腕,发梢带着初雪融化的气息。
墨水瓶在碰撞中碎裂,深蓝色墨水在两人足间蜿蜒成河。季言看着那些墨迹渗进青石板的纹路,忽然想起昨夜梦见自己穿着月白长衫在砚台边磨墨,窗外也有这样簌簌的落雪声。
"你的钢笔..."姑娘直起身时,黄光恰好漫过她睫毛上的金粉。季言看清她怀里那本《雪国》封皮上的墨迹,和自己袖口沾染的如出一辙。远处传来晚钟,惊起银杏叶间栖息的灰鸽,扑棱棱的振翅声里,他喉咙发紧,那句"我们是不是见过"在舌尖转了三圈,最终变成仓促的"需要纸巾吗"。
暮色吞没了她的回答。等季言擦净石板上的墨痕,雾紫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角,只有绣球花瓣落在他的素描本上,像一滴凝固的晚霞。
2.似曾相识
三日后古籍区的阳光像融化的太妃糖,季言在檀木书架间寻找《枕草子》的译本。指尖刚要触到书脊,另一只素白的手从对面伸来,两片影子在书格间叠成蝴蝶。
"抱歉,您先请。"温软嗓音传来时,季言嗅到熟悉的绣球花香。透过书架缝隙,他看见雾紫色毛衣袖口沾着墨迹,对方怀里的《雪国》书页间夹着银杏叶书签。
午后的光尘在他们相触的指尖跳舞,季言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当他绕过书架时,姑娘正踮脚去够顶层那本《重楼》,发梢扫过烫金书名的刹那,他看见她耳后那颗朱砂色的小痣,和梦里研墨女子耳坠摇晃的位置分毫不差。梦里的她长发黑亮,挽着长发,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着一袭白旗袍委地。
"需要帮忙吗?"季言伸手时露出袖口的墨痕。林晚转身的瞬间,怀里的书哗啦啦散落一地,最上方那本《雪国》翻开到夹着银杏书签的那页,泛黄的纸页上写着:暮色中的陌生人啊,你的眼睛像收留着昨夜的星光,原是如梦幻泡影,现却不可言说,缘起缘落,皆是天意。
季言蹲下身,墨绿色钢笔从西装内袋滑落。林晚捡起钢笔时突然轻笑:"原来是你。"阳光穿过彩色玻璃窗,在她睫毛上折出虹彩,季言看见她手腕内侧的墨迹,和自己三天前在白衬衫上怎么都洗不掉的那块一模一样。-
3.相识
他们在咖啡区坐下时,季言发现林晚往拿铁里加蜂蜜的动作,和梦中女子往砚台滴水研墨的节奏奇妙重合。当对方指着他的素描本惊呼"你也喜欢这条银杏大道"时,书页间滑落的速写纸上,歪歪扭扭地签着两个时空重叠的名字。
季言在整理写生稿时,夹层突然滑落半张泛黄相片。民国二十六年的照相馆钢印下,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子正在临窗写字,耳后朱砂痣像滴落的红墨水。他触电般摸向西装内袋——今早林晚归还的墨绿钢笔上,同样刻着「昭和十二年·鸠居堂制」。
雨滴敲打画室玻璃,他在修复相片墨渍时嗅到奇异的松烟墨香。橡皮擦摩擦的瞬间,相纸上的女子突然抬起眼帘。季言手一抖,铅笔尖戳破了宣纸般的画面,涟漪中浮现出和式书斋:穿茜色小纹和服的少女正往砚台滴花露,铜镇纸压着的信笺上墨迹未干——那字迹与三天前咖啡杯垫上林晚写的电话号码,连"3"字尾端的回钩都一模一样。
深夜的图书馆古籍修复室,林晚戴着白手套轻触江户时期的《源氏物语》抄本。当指尖抚过「须磨」卷的紫式部画像时,鎏金颜料突然剥落,露出下层墨绘:雪夜回廊里,持烛台的侍女耳后红痣灼灼如血。她呼吸一滞,袖口扫翻了青瓷笔洗。
赶来帮忙的季言僵在门口。水中漫漶的墨色正勾勒出恐怖画面:抄本扉页的借阅记录在潮气中显影,大正三年的借书人栏赫然写着「林晚」的草书。月光穿过高窗落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季言颤抖着展开那张民国相片——水中倒影里,抄本夹页的紫式部竟变成了穿旗袍的林晚。
老钟表店的玻璃柜里,鎏金樱花簪与墨绿钢笔并排陈放。林晚的指尖刚触到簪尾「长命寺」刻印,头顶的昭和风格吊灯突然闪烁。无数记忆碎片在电流声中炸裂:
1913年的京都夜雨,学徒将钢笔塞给翻墙的少女:「雪子小姐,带着长命寺的樱花簪快走」;1937年的上海车站,穿旗袍的姑娘把钢笔插进学生装青年胸口:「季先生,这本《雪国》你永远看不懂」;2003年的图书馆古籍库,年轻馆员对着空荡荡的借阅卡发呆,钢笔尖在「林晚」这个名字上洇开泪痕般的墨迹...
"叮——"十二点的钟声惊醒幻境。季言正用身体护住踉跄的林晚,他胸口的钢笔与玻璃柜里的樱花簪隔空共振,发出蜂鸣般的悲泣。橱窗外飘过今年的初雪,三百年前浸透和歌集的泪水,此刻正在少女睫毛上凝成冰晶。
4.相知
“你没事吧?”季言问道。林晚怔怔的看着他,手不自觉得抚上他的脸,留下两行清泪,“是你吗?”季言迷惑的看着她,不解但似乎又很熟悉,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心里想着,这时季言的手机铃声响起,两人才发现彼此的姿势有些暧昧。
林晚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叫林晚,刚才谢谢你。”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又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季言说:“没有关系的,你没什么事吧?”“没事了,您先忙吧。”季言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那个学生装的青年,是他吗?那是什么?梦境,还是前世的记忆,她不清楚,却又感觉如此熟悉。望着银杏大道不自觉得出神了。回忆着、想念着民国时的民国时候的自己雪子小姐......
接完电话的季言,看着出神的林晚,她说她叫林晚,她又是不是梦里的姑娘,不自觉的走近她,靠近她。感觉到周身环境发生变化的林晚回过神来,看见了站在身侧的季言。脸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季言看着她说:“你还好吧?”林晚点了点头。“我叫季言,是一名大学指导艺术教师。”林晚笑了笑。“老师......”她默默的叫着。
夕阳下她默默的看着书,他在画画,也在画她,不自觉的将身边的一切画了下来,风铃吹响“林晚,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就可以。”白雪说道。“好,那我先走了,有事情你联系我。”她看了一眼季言:“一起吗?”她走过去,看着画板上的画。“好漂亮啊。”
季言看着她,“好了,马上就走。”两个人并肩的走出图书馆。季言开口道:“你是在这帮忙?”
“我朋友在这兼职,今天临时有事,我就过来帮帮忙。”两人就这样走着往前走着。时光安静的似乎看不见其他人。“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季言说道。“好呀”两个人走到餐厅坐了下来。
吃过晚饭,两个人就此告别,回到宿舍的林晚,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直都不是很清楚,是梦境,还是前世今生......自己又和他有什么关系?起身上网查起了民国1937年上海站的故事,他远赴参加战争,自己留在这里等他,一走就是数十载,后来战争取得胜利,他也荣归故里,他一生未娶,她一生未嫁,再见面已是白发苍苍,但依然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对方。
而他就叫季言,她就叫林晚......她看着自己查询的资料,直觉熟悉,似乎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就这样林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似乎又看见了他,穿着学生装的季先生,静静地看着她,不曾给她任何承诺,就像他确实永远看不懂《雪国》。
5.相互了解
日子就这样过好久,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两个人,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她在回寝室的路上接到了学校的电话。有一个艺术学习的机会,问她是否有意向参加。考虑一下,她同意了。回去收拾了一下行李,第二天出发,看见了带队的负责人就是季言。“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毕业留校的林晚,是我最看好的学生,这位是季言,是季氏的继承人,也是咱们的艺术指导教师。”
两人相视一笑,握了握手。“你平时不忙吗?怎么还来做艺术指导教师?”“我喜欢将身边的美好,留在身边,用画画的方式留住他们。”“那拍照不是更好吗?”“感觉缺少了灵魂,画下来更真实。”“你呢?为什么选择留校?”“喜欢呀。”就这样两人聊了聊,那种熟悉的感觉两人都似曾相识。
平安夜的老钟表店里,林晚伸手拂去季言肩上的雪,这个动作再次触发连锁记忆,1913年雪子为青年掸去长衫落梅,1937年的女学生摘下对方围巾上的玉兰花瓣。无数时空的手掌重叠在她的掌心,季言忽然抓住她悬空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樱花簪在玻璃柜中发出蜂鸣,他们交握的掌纹见渗出淡金色光尘。当林晚的眼泪坠落在钢笔刻痕上,所有前世未能说出口的爱语都凝结成现世的雪,在暖风机里融化成潮湿的吻。而季言也想起了曾经那个为他掸去长衫落梅、摘下他围巾上的玉兰花瓣的女子。
6.表达爱意
他拥她入怀。看着她默默的吻了过去,两人相拥着,没有更多的语言,似乎时间停滞在了这一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是弥补前世的遗憾。就这样他深情的对她说:“我错过了你的前世,不想再错过了你的今生,不是出自弥补,也不是愧疚,我喜欢你,觉得你刚刚好,想和你再续前缘。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她怔怔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想我可能需要消化一下。”“好,你不要有压力,我只想不想再错过你了,与其他无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你是一个善良,温柔,安静的人,刚刚好我喜欢,刚刚好是你,无论前世今生,你都是我的刚刚好。你慢慢考虑,慢慢消化。”......
季言在晨雾中攀上老银杏树写生时,树皮突然剥落。坠落的瞬间他本能保护住画箱,枯枝在右手腕划出三寸长的伤口。鲜血顺着速写纸上的林晚侧影流淌,在画中人的锁骨位置凝成朱砂痣。
林晚得到消息急忙赶往医院。看着病床上的季言,满是担心,季言则笑笑的对她说:“没事的,就是写生时不小心,没关系的。”“吓死我了,你知道嘛?以后不许这样了“他将她揽在怀中,调侃道:”这么心疼我呀?”“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用手捶了一下他,轻咳“没事吧,没事吧?”他笑笑“这是要谋杀亲夫呀?”“我又没有答应你,你.....你......你耍无赖。”她通红的脸,他不忍心在逗她“没事了,包扎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回到家,她看见他将她戴着白手套轻触江户时期的《源氏物语》抄本,绘画出来,两人相约再去一次,修复破损的《源氏物语》抄本。她安顿好受伤的季言,时间已经很晚了,季言让林晚留宿在自己家,收拾好房间两人都休息了。
7.忆后表白
夜里林晚梦见,两人在香料研究所里,林晚握着季言的手腕,教他控制滴管流速。松节油与绣球花露融合的刹那,蒸汽在玻璃罩内形成迷你彩虹。季言的袖口沾着她发间香气,恍惚看见昭和少女将浸透香露的手帕塞进青年西装口袋。
林晚醒来,似是想到了以前和季言一起观看《夜雪返魂》,回想着梦境,似乎是想起了季言在香雾中看到的“我爱你”口型......林晚喃喃说道:我是喜欢他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两人一起去修复破损的《源氏物语》抄本时,他们的手指尖在宣纸上交替按压。林晚用镊子夹起虫驻的书页,季言立刻递上浆糊笔——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愣住,就像江户时代的雪子总会默契地为抄经的学徒研好半池墨。当拼合最后一块残页时,月光正好移过古籍库的铜钟。林晚的尾指无意识勾住季言的小指,三百年前系在经卷上的紫藤色发带,此刻正在修复灯下泛着柔光。
他们十指相扣“我们在一起吧。”林晚娓娓说着。季言瞪大眼睛:“你答应我了?”他抱起她转圈,开心的像个孩子,他错过了她的前世,他不想在错过她的今生,两个人都不想在错过了,就这样紧紧的相拥。
8.朋友关怀
“小晚晚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你是什么情况?”白雪戏谑的问着林晚。“那个,我今晚不回去了。”“小晚晚你什么情况,你去哪了,和谁,谈恋爱了?谁?我认识吗?不会是之前在图书馆的写生男吧......”“停停停,你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回答那个?”“哎呀,你就都说说嘛。”“收起你的好奇心,见面再说,挂了。”“哎......”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怎么了?”季言问。“没事,白雪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回去。”林晚回答道。“你们一直住一起吗?”“是的呀,我们关系很好,好多年的朋友了。”......
“小晚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什么情况?”“你见过的,就是那天图书馆的男生。”“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就在一起,你还夜不归宿,发展到哪一步了,他什么家庭背景,你都了解吗?是不是骗子,专门骗你这种傻白甜.......”“停停停,你是不是对傻白甜有什么误解,我是吗?”刚要说些什么?季言这时候走了过来。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闺蜜白雪,这是我男朋友季言。”季言绅士的伸出手:“您好”白雪如白痴般看着季言,小声说道:“这么帅啊,姐妹我也可以,嘿嘿嘿。”“那给你”“别别别,开个玩笑,闺蜜的男人绝不染指,再帅都不行。”“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家庭条件怎么样?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你能对我们小晚晚好吗.......”一连串的问题,说的林晚不知所措。刚要说话
“我是季氏继承人,整个季氏未来都是小晚的。”季言握着林晚的手,打断说道“你不要以为你是继承人你就了不起,你也不能欺负我们小晚晚,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虽然说的没有底气,但是还是很有警告语气。“放心吧,不会的。”。林晚说道。这时季言的电话响了。“你先去忙吧。”林晚温柔的说道。
”姐妹你可以啊,要不就不处,一处处了个大的,季氏的继承人啊,多少人一生都未必遇得到啊,结果被你收入囊中,说怎么回事......”给她讲了我们相遇,经历的一些事情,听得她直呼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当然前世的事情并没有和她说,不然她一定认为我是疯了,或者被人骗了。
9.家人祝福
“学校的项目多家公司也在竞争,季总您看咱们用不用格外关照一下”助理萧玉衡说。“先不用,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季言回复道。挂了电话。季母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臭小子,什么时候把儿媳妇给我带回来,让我看看啊”。“妈,等忙完这阵,我们就回去看您和我爸,没啥事我先挂了妈,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一切都解决后,季言接林晚回家。
“是有什么事情吗?”林晚问道。“妈先让我们回去一趟,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见家长,这么快就见家长了,林晚心里默念。“那个,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先不回去,我和妈说。”“没有不想去,就是感觉有点突然,有点紧张。”“没关系的,你这么可爱,这么美好,我家人肯定会非常喜欢你的,不用紧张,一切有我。”“那我们明天一起回去吧,然后去买点东西。”“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把人带着就行”这也太安心了吧,林晚心里想着。
次日,两人带着买好的礼物登门拜访季父,季母。果然在看见林晚的那一刻,儿子就不香了,季父、季母招呼着林晚不必拘谨,扔下季言提着一堆东西在风中凌乱,说话间三人已经进屋了,季言看着身边空无一人,喊了句“我才是你们的儿子呀,怎么没人管管我,有儿媳就不要儿子了。”管家冯叔在一旁接过东西“老爷、夫人真的很喜欢林小姐。”季言看着相处甚好的三人,心里暖暖的,季母更是把自己的传家手镯送给了林晚。
林晚不好意思的拒绝,季言说“既然给你就收着吧,爸妈真的很喜欢你”季父也是直接就拿出了自己在季氏10%的股份送给林晚,并说“如果这臭小子欺负你,告诉叔叔、阿姨,我们让他净身出户。”“合着我是你们捡来的呗,有了儿媳妇,就不要儿子了呗,下次不带她回来了”季父上去就给一脚。“你不回来可以,我儿媳妇必须回来。”吃饭时也是所有好吃的都给林晚夹。
晚上季言和林晚出门散步。“今天感觉怎么样?”季言问道。“叔叔阿姨可太热情了,这家庭氛围可太好了,我和你说一下我的家庭情况吧,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其实即使林晚不说,季言也都查到,他心疼这个善良安静的女孩,他想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10.相守余生
两个人再次一起在复原「雪夜魂返」香方的清晨,季言握着林晚的手写下最终配方。钢笔尖划破宣纸的瞬间,鎏金香炉迸发出三百年前被中断的烟火。他们看见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在相拥:和服少女与学徒在经卷堆里十指紧扣,旗袍女子与学生躲在战火中的藏书阁交握着手枪与钢笔。
当最后一滴绣球花露坠落,季言将樱花簪插入林晚发间。无数破碎的时空终于咬合成完整齿轮,墨绿钢笔在香案上自动书写——这次终于不再是残章断句,而是印在结婚请柬上的新地址。
这个爱情故事像被无数时空擦拭过的万花筒,每一次转动都是旧伤与新生的交响。要调整情感推进的节奏或增加特定时代细节请随时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