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的起身翻找些什么。"滚吧。"他甩过来一张黑卡,随后转身走进浴室,
在浴室水声里模糊了声音,"但你休想甩掉我。"宋伽冕穿着来时的白裙子离开云顶,
裙摆上依稀还沾着五年前初见时的茉莉香。电梯镜面映出颈间斑驳的吻痕,
宋伽冕一点点用气垫仔仔细细的遮去。宋家旧居内。晨间阳光浸染纱帘,
宋伽冕将最后一件男士西装叠进衣柜。铜质纽扣在掌心泛着冷光,像极了宋父坠楼那日,
西装残片里露出的铂金袖扣。她对着穿衣镜将发髻重新挽紧,镜中人影削薄如纸,
唯有锁骨处蜿蜒的疤痕在颤动——五年前追债人砸碎酒瓶时溅起的凶器。
市医院消毒水的气息穿透口罩。电梯升至十二楼,宋伽冕抬头看着医院长廊上的电子表。
表内的数字总在深夜猝不及防发出现在她的梦境,
化作催债单上的红章、法院封条上的火漆、母亲病历卡上密密麻麻的拉丁文。
病房门缝漏出心电图机的嗡鸣,她握紧口袋里的诊断书,
指甲在塑料封皮上掐出月牙状的凹痕。记忆如暴雨倾盆。
父亲纵身跃下时西装下摆翻卷成黑蝶,落在她新买的羊绒围巾上。围巾吸饱了暗红液体,
沉得拎不起。母亲把那些血渍绣成了并蒂莲,一针一线扎破指尖,直到青丝尽成雪,
直到某日清晨再也唤不醒绣绷滚落的声响。催债人的咒骂混着春雷炸响在灵堂,
她跪着捡拾满地纸钱,碎纸屑黏在泪痕里像褪色的胭脂。
“棉棉”虚弱却温柔的声音惊醒了回忆。
宋伽冕微笑着走向病床上半躺着的女人——她的母亲董挽。“妈妈,医生说你的病有所好转,
很快就能回家啦。”她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这世上父亲留给她唯一珍贵的遗迹。
宋母笑笑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好,我们会一起回家的。”宋伽冕在等电梯的途中,
晨风吹拂着她的脸。转头看向窗外,天真蓝。她解开风衣纽扣,任晨风灌入衬衫缝隙。
诊断书边缘已被体温焐热,癌细胞吞噬的不仅是母亲的脏器,还有困住她整整五年的枷锁。
她对着消防栓玻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