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林空如出一辙的淡淡的优雅气息。她冲我露着恬淡的笑,宣示主权般挽住林空的手。
明晓告诉我,那是许子栀,林空公司长久的合作伙伴。声势浩大地追求林空,
哪怕林空当众说明过自己心中有人了,哪怕林空每一次都拒绝。林空坠海住院那段时间,
一直是她在倾心照顾。出院那天,许子栀向林空求婚了。“像我们这样养起来的女孩,
十分的野心配上十二分的自信,许子栀觉得先婚后爱也不是不可能啊?”我接着电话,
扯了扯嘴角却发现没成功,干脆不笑了。“很般配。”像是察觉出我的不对,
明晓转移了话题:“你在哪呢,那块地到手了,要不要庆祝一下?”“不了,
我在...我爸爸这儿。”我捧着一束干枯的木棉花,
一步步上着筒子楼里经久不变的破旧台阶。其实之前就租下来了,但是还是没有安全感,
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想买下来。我家住在最顶楼,有着一个宽广的天台,爸爸干活时伤到了头,
影响到了脑神经,好多人骂他智障看不起他。
但是我最喜欢他带着我在天台上安静晒着太阳的时候。他艰难地问我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听到我考高分会傻笑拍手。我妈妈却嫌他没出息,连带着恨我将她绑在这个家里。她有赌瘾,
日复一日地打麻将。输钱输得连爸爸死后的墓地都没有买。我推门进入布满灰尘的家,
爸爸的骨灰盒就放在床底下的纸箱子里。纸箱子里还有一枚戒指。
小小纸箱子装着贫瘠的我的所有宝物。我把木棉花放进纸箱子,抱着它上了天台,
一起晒晒太阳。转角推开铁门时,阳光乍泄刺入我的方寸之地。我眨眨眼。好像看到初遇时,
十五岁的林空笑眯眯地盘腿坐着等我。9我们相识那年,我妈想要二胎,
打算把我卖给人贩子攒弟弟的奶粉钱。那时候人贩子不止满大街跑,也会到村子买。
我妈逼着我爸在城里的筒子楼安家,却为了卖我一次次请假带我回老家。林空是班长,
班主任让他询问我频繁请假的事。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正算着账。
一张纸上翻来覆去算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