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惊喜:“学文?当然了,我一直想接你和你妈妈到首都军区,
这边医院的名额也为你留着,只是你之前突然结了婚说放不下……”林学文低下头,
嘴角划过一抹自嘲地苦笑:“没什么放不下的了,您帮我假死注销身份吧。”这样的女人,
他不要也罢。夜里,林学文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清理发炎,迷迷糊糊间,
一时是苏月娥用保温桶砸向他时的冷漠绝情,
一时又是妈妈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助地喊着“学文”想要再见他最后一面。“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医生看着他浑身滚烫满嘴胡话的样子急得冲门口大喊:“来不及了,必须马上进手术室。
”可苏月娥却早已不见踪影,只有等在门口的下属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首长临走前专门吩咐了,必须等到明天,实在不行就截肢。”……再次醒来的时候,
林学文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外面的天也终于亮了。闻着周围浓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林学文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的右手几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知觉,见他睁开眼,
医生欲言又止地说道:“林医生,你的肾因为感染怕是保不住了。”林学文颤抖地张了张嘴,
整个嗓子却都被血堵住。“哎,要是能早一天手术,说不定还有可能,
现在这样根本撑不过一周就会发炎。”“你平时都喝一些什么药?我们看了一下药物残留,
怎么还有烈性避孕的成分?”林学文麻木地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冰冷的泪夺眶而出。
三年来他一直以为苏月娥没有怀上孩子是自己的问题,每天都坚持喝苏月娥带回来的补药。
原来只不过是她不想和他有孩子,把补药换成了避孕药而已。苏月娥把他骗得好苦!
林学文挣扎着拉住了医生的手:“先不要做摘除手术,也别告诉月娥,我怕她也伤心。
”医生看着她满脸痛苦地样子,不忍地点了点头。林学眼角的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