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二天下午，我带着可可去见李总。
李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名牌西装，戴着大金链子，一看就是暴发户。
他的公司在一栋写字楼的十八层，装修得金碧辉煌，墙上贴满了签约网红的照片。
“可可真是漂亮。”
李总盯着可可看，眼神让我觉得恶心，但我表面上很高兴。
“李总您过奖了。可可确实是块当网红的好料子。”
我拉着可可坐下，“您说的合作具体是什么样的？”
李总拿出一份合同：“我们公司负责包装推广，提供专业的拍摄团队和运营团队。”
“可可只要按照我们的安排拍视频就行了。”
“收入的话，前三个月五五分成，三个月后如果效果好，可以调整到四六分成。”
“那可可现在的收入呢？”我问。
“现在？”李总笑了，“现在这点钱算什么？”
“签约后，我保证可可一个月最少赚十万。”
“如果表现好，几十万都不是问题。”
可可眼睛亮得像星星：“妈妈，我要签约！”
我装作犹豫的样子：“但是可可还要上学......”
“上什么学？”
李总摆摆手，“花十几年时间上到毕业了，还不是找不到工作？”
“可可有这个天赋，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读书？”
“而且我们这行吃青春饭，过了这个年龄段，就没有优势了。”
“李总说得对。”我点点头，“确实不能浪费可可的天赋。”
李总继续游说：“而且我们公司资源很多，不只是拍视频。”
“还有商业活动、代言、甚至影视资源。”
“可可条件这么好，说不定能成为明星。”
可可一听这话，两眼立马放光的催促着我签约，还威胁我，
“妈妈，你要是敢耽误我的前途，我这辈子就恨死你了。”
我继续装作被说服的样子：“好吧。那为了可可的前途，我们签约吧。”
李总立马拿出笔：“爽快！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签约的过程很顺利。
李总承诺一个月内让可可的收入翻十倍，还说要给她安排更好的拍摄环境和更专业的团队。
回到家，王秀英看到合同高兴得快疯了：“签约了？真的签约了？”
“签了。”
我把合同递给她，“李总说一个月最少赚十万。”
“十万！”
王秀英激动得声音都变了，“我们家要发财了！可可，你就是奶奶的摇钱树！”
可可得意洋洋地说：“奶奶，我以后给您买大房子，买小汽车！”
“好好好，奶奶的好孙女！”
王秀英抱着可可转圈。
林志强下班回来听说这事，激动得当场就要请客吃饭庆祝。
“女儿，你真是太厉害了！”
他抱着可可亲了一口，“我们家终于要翻身了！”
我笑得很开心，心里却在想：你们高兴得太早了。
4
第二天，李总就派人来接可可去公司。
拍摄现场布置得很专业，但是那些服装让我暗自冷笑。
什么透视装、超短裙、比基尼样式的衣服，一个比一个暴露。
“这些衣服会不会太......”
我装作担心地说。
“林妈妈，您放心。”
化妆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些都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
“网红都这么穿，这样才能吸引粉丝。”
可可很喜欢这些衣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妈妈，我穿这个好看吗？”
“好看，非常好看。”
我违心地夸奖，“我们可可穿什么都好看。”
拍摄开始了。
导演教可可摆各种撩人的姿势，说各种暗示性的话。
“可可，你要这样，眼神要媚，动作要慢。”
导演亲自示范，“对粉丝要撒娇，要让他们觉得你很需要他们。”
可可学得很快，很快就掌握了各种“技巧”。
她对着镜头嗲声嗲气地说：“哥哥，人家想要新包包，给人家刷点礼物好不好嘛？
人家会很听话的哦。”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冷得像冰。
但是效果确实很好。
视频发出去之后，点击量和打赏都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当天晚上，可可就收到了五千多块的打赏。
王秀英数钱数得手都软了：“五千多！一天五千多！这比我一个月工资都多！”
“这还只是开始呢。”
我故作轻松地说，“李总说了，等可可的粉丝再多一点，一天赚两万都不成问题。”
“两万？”
林志强震惊了，“一天两万，一个月就是六十万！”
“那当然。”
我点点头，“现在顶级网红就是这个价。我们可可条件这么好，肯定能做到。”
可可听得心花怒放：“我要成为最红的网红！我要赚好多好多钱！”
接下来的几天，可可每天都去公司拍视频。
她的粉丝数量飞速增长，打赏也越来越多。
但是我发现，那些粉丝的留言越来越露骨。
“可可小宝贝，哥哥想约你出来玩。”
“可可，哥哥给你买包包，你能私下见面吗？”
“小可可，叔叔有好多钱，你愿意做叔叔的女朋友吗？”
这些留言让我觉得恶心，但我装作没看见。
王秀英倒是很兴奋：“你看，这些男粉丝多喜欢我们可可！”
“说不定真的有大老板看上她，到时候我们就发大财了！”
“妈，您说得对。”
我附和道，“现在有钱的男人都喜欢网红。”
“如果真的有大老板看上可可，我们确实要发财了。”
可可也很得意：“我的哥哥们都很爱我！他们说要给我买好多好多东西！”
一个礼拜后，李总找我和婆婆谈话。
“可可的表现很好，粉丝量已经突破五十万了。”
李总笑得很诡异，“不过现在竞争激烈，想要更红的话，需要一些......特殊的内容。”
“什么特殊内容？”
我明知故问。
“就是......更刺激一点的内容。”
李总搓着手，“现在的观众口味越来越重，普通的性感已经不够了。”
“你的意思是？”婆婆问到，
“比如说，可以拍一些边缘球的内容，或者接一些私人定制的单子。”
李总的眼神很猥琐，“这样的内容更容易火，赚钱也更快。”
我装作犹豫：“但是这样会不会......”
“不会有问题的！”
李总兴奋地说，“现在就有几个大老板看上可可了，愿意花大价钱包装她。”
“只要可可愿意配合，一个月赚五十万都不是问题。”
“五十万？”婆婆一听这个金额，声音立刻拔高了不少，
“对，五十万！”
李总诱惑道，“而且这些大老板人脉很广，说不定能让可可进娱乐圈，成为真正的明星。”
婆婆听到这里，迫不及待的说到：“配合，我们都配合，具体需要我们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总压低声音，“就是偶尔陪大老板应酬，拍一些私人定制的内容。”
“都是很正常的商业活动。”
婆婆看我还在犹豫的样子，冲我发脾气到：
“你别想作妖耽误我孙女的前途，你要是敢拒绝，别怪我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商业活动，但我还是装作被说服了：“好吧，为了可可的前途，我同意。”
李总立马眉开眼笑：“林妈妈，您真是明智！
我保证，一个月内让可可成为全网最红的网红！”
回到家，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林志强。
“五十万？一个月五十万？”
王秀英激动得快晕过去了，“天哪，我们真的要发财了！”
“就是陪大老板应酬，拍些定制内容？”
林志强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王秀英瞪了他一眼，“人家大老板看得起我们可可，是我们的福气！你别瞎想！”
“对啊，爸爸。”
可可也很兴奋，“哥哥们都很喜欢我，不会伤害我的。”
林志强被我们说服了：“那好吧，为了可可的前途，试试也无妨。”
呵，为了钱，你们什么都愿意牺牲。
包括自己的女儿。
前世我拼命阻止你们，你们说我阻碍孩子发展。
这辈子我推波助澜，你们反而觉得我开明。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起走向深渊吧。
5
李总安排的第一次“商业活动”效果“很好”。
可可回来后兴奋地告诉我们，那个大老板给了她两万块的“出场费”，还承诺以后会有更多机会。
王秀英高兴得合不拢嘴：“两万！就陪吃个饭就两万！这比我们工作一年都强！”
林志强也兴奋不已：“看来我们选择对了，可可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但是好景不长。
一个月后，网上开始出现可可的负面新闻。
有人爆料她接私单，拍不良内容，还有人扒出了她陪酒的照片。
“网红林可可疑似从事不当交易”、“网红女沦为玩物”这样的标题满天飞。
可可的学校也开始调查这件事。
老师给我打电话：“林可可家长，学校收到举报，说可可从事不当职业，严重影响学校声誉。”
“学校决定给她记过处分，如果再有类似情况，将考虑开除。”
我装作很震惊：“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
但事情还在恶化。
很快，警方也介入了调查。
原来李总的公司涉嫌组织不当交易，已经被立案调查。
可可作为签约艺人，也被列为调查对象。
“妈妈，我害怕。”
可可哭着跑回家，“警察说要调查我，校长也要开除我。”
王秀英慌了神：“这......这怎么办？不是说没问题的吗？”
林志强也开始慌张：“小雅，你快想想办法！”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我能想什么办法？这不都是你们要求的吗？”
“什么我们要求的？”
王秀英急了，“明明是你同意的！”
“我同意？”
我冷笑，“我以前反对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
“说我思想保守，说我阻碍孩子发展。”
“现在出事了，又怪我？”
可可哭得更厉害了：“妈妈，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坐牢？”
我装作惊讶，“不会那么严重吧？”
但是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李总被抓了，供出了所有参与的人。
那些大老板也被调查，可可的名字赫然在名单上。
更要命的是，那些私人定制的内容被泄露了，在网上疯传。
可可的真名、学校、家庭住址都被人肉出来了。
我们家门口每天都有记者蹲守，想要采访“堕落女学生的家庭”。
邻居们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指指点点的，孩子们也不敢和我们家人说话。
王秀英每天以泪洗面：“这下可怎么办？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
林志强也开始埋怨：“都怪你！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她当网红？”
“怪我？”
我冷笑，“当初是谁说网红赚钱快的？是谁说读书没用的？是谁说要抓住机会的？”
“可是......”
“可是什么？”
我打断他，“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思想保守吗？”
“现在我开明了，支持女儿的选择了，你们又不满意了？”
可可也开始怨恨我们：“都怪你们！如果不是你们逼我赚钱，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逼你？”王秀英气急败坏，“明明是你自己贪心！”
一家人开始互相指责，互相推卸责任。
但是事情还没完。
由于可可的身份被曝光，她失去了所有的广告代言，粉丝也大量流失。
更可怕的是，那些视频和照片在网上永远删不掉了。
网络暴力接踵而至。
“这种孩子就是社会的毒瘤！”
“那么小就这么不要脸，以后还得了？”
“这样的人还上什么学？直接退学算了！”
可可每天都收到几千条恶毒的私信。
她开始失眠，不敢出门，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学校最终还是开除了她。
校长在电话里说：“林可可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学校声誉，学校决定开除她的学籍。”
可可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崩溃了。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劝都不听。
“我没脸见人了！”她哭着说，“我完了！”
王秀英也傻眼了。她以为赚钱就是赚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小雅，你快想想办法！”她哭着求我，
“可可还这么小，不能就这样毁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冷漠地说，
“当初我劝你们的时候，你们听了吗？”
林志强也开始后悔：“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该让她当网红。”
“现在后悔了？晚了。”我冷笑，
6
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由于可可涉嫌违法行为，我们全家都被牵连了。
林志强的公司以“员工家属涉及不良事件，影响公司形象”为由，将他辞退了。
王秀英在小区里也抬不起头。以前那些夸她孙女的邻居，现在都躲着她走。
“看，那就是那个不要脸网红的奶奶。”
“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教出这样的孙女，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王秀英每天都要承受这些指指点点。她开始失眠，血压也升高了。
更要命的是，那些之前的“投资”现在都成了负债。
为了给可可买设备、衣服，我们家已经欠了不少债。
现在可可不能赚钱了，这些债务就压在我们身上。
债主们开始上门讨债。
“钱呢？说好的一个月还，现在都两个月了！”
“你们女儿不是网红吗？怎么还不起钱了？”
林志强失业在家，整天借酒浇愁。
他开始埋怨我：“都是你！当初如果你坚持反对，就不会有这些事！”
“我坚持反对？”我冷笑，
“我反对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说我思想保守，说我阻碍孩子发展。”
“现在出事了，又怪我不反对？”
“可是你后来明明同意了！”
“对，我同意了。”我点点头，
“因为我发现，无论我怎么说，你们都不会听。”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自己去体验后果吧。”
林志强愣住了：“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终于撕下了伪装，
“我劝过你们，但你们不听。所以我选择不再阻止，让你们自己走向深渊。”
王秀英也听懵了：“小雅，你......你是故意的？”
我冷笑，“故意？我只是不再违背你们的意愿而已。”
“你们不是一直说我管得太宽吗？所以我就不管了。”
可可从房间里冲出来，眼睛红肿：“妈妈，你是故意害我的？”
“害你？”我看着她，眼神冰冷，
“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我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可是你是我妈妈！你应该保护我！”可可哭着说。
我冷笑，“保护你？前世我保护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前世？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他们困惑的表情，决定说出真相。
“你们想知道前世吗？前世我拼命阻止你们，结果你们联合起来把我推下楼梯。”
“我死在血泊中的时候，你们在商量怎么分我的遗产。”
三个人都愣住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王秀英结巴了。
“胡说？”我冷笑，
“可可，你记得那天晚上你推我的感觉吗？你说我阻止你赚钱，该死。”
可可脸色惨白：“我......我没有......你在胡说八道。”
“没有？胡说八道？”我继续说，
“王秀英，你记得你在我尸体旁边说的话吗？你说早该这样了，现在房子车子都是你们的了。”
王秀英瘫坐在沙发上：“不可能......这不可能......”
“林志强，你记得你在我葬礼上的表现吗？你连眼泪都没掉一滴，只关心保险金什么时候能到账。”
林志强的脸色变得铁青：“你......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林小雅，你们的妻子，你们的母亲。”我冷冷地说，
“只不过这一次，我选择了不同的做法。我不再阻止你们作死，而是帮助你们更快地走向深渊。”
房间里一片死寂。
三个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我说得太详细了，让他们感觉很真实。
“所以......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复？”可可颤抖着问。
“报复？”我摇摇头，
“我只是给了你们选择的自由。”
“你们选择了贪婪，选择了金钱，选择了堕落。我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可是你是我们的家人！你就这样害你的家人吗？”王秀英哭着说。
我冷笑，“家人？前世你们把我当家人了吗？为了钱，你们连杀害我都不眨眼。”
房间里响起了压抑的哭声。
可可终于明白了一切：“所以......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当然。”我点点头，
“网红这条路，最终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彻底堕落，要么众叛亲离。”
“我只是让你们更快地到达终点而已。”
林志强愤怒地说：“你太狠毒了！”
“狠毒？”我反问，
“比起你们为了钱杀害我，我这算什么？我至少给了你们选择的机会。”
7
事实证明，我的预判是对的。
可可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在网上骂她。
她不敢出门，不敢见人，甚至不敢照镜子。
“我成了全网的笑话。”她每天都在重复这句话，
“大家都在嘲笑我，在骂我。”
心理医生诊断她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虑症，需要长期治疗。
但是我们家已经没钱了。
林志强失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
他身上有“扒着女儿吸血的网红一家”这个标签，没有公司愿意要他。
王秀英的身体也垮了。
她因为承受不了邻居们的指指点点，患上了心脏病，需要长期服药。
我们家从之前的“即将发财”变成了现在的“债台高筑”。
债主们天天上门讨债，房子也面临被查封的风险。
“当初不是说要发财吗？钱呢？”债主们毫不客气。
“我们也是受害者。”林志强哭丧着脸解释，
“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受害者？你们是共犯！”债主们根本不听解释。
在这种情况下，家庭关系彻底破裂了。
可可开始怨恨所有人：“都是你们害的！如果不是你们贪钱，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秀英也开始推卸责任：“我也是为了你好！谁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林志强更是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都怪你！当初你为什么不坚决反对？”
我冷眼看着他们互相指责，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就是贪婪的代价。
前世他们为了钱可以杀害我，这一世他们为了钱可以毁掉彼此。
人性的丑陋在金钱面前暴露无遗。
又过了几个月，我们家的状况更加恶化。
可可因为精神问题被送进了医院。
她在病房里喃喃自语：“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但是已经太晚了。
网络是有记忆的。她的那些视频和照片永远不会消失，永远会被人提起。
即使她想重新开始，也不可能了。
王秀英中风了。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半身不遂，说话都困难。
林志强彻底酗酒成瘾。他每天醉醺醺的，逢人就说：“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看着他们的下场，我心里应该感到满足的。
毕竟这就是我想要的报复。
但是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看着女儿在病床上的痛苦模样，我的心还是会痛。
看着婆婆的凄惨下场，我也会感到一丝不忍。
即使是对林志强，我也没有完全的快意。
原来，复仇并不能真正带来解脱。
它只是让痛苦变成了另一种形式。
8
一年后，我搬离了这个城市。
可可还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康复，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完全康复。
王秀英在养老院里，没有人照顾，孤独地等死。
林志强流落街头，成了酒鬼。
而我，拿着卖房子的钱，在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我没有再婚，也没有再要孩子。
我只是平静地生活着，像个普通的中年女人。
有时候我会想起前世的自己，那个拼命想要拯救家人的女人。
她是对的吗？还是我是对的？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贪婪会毁掉一切。
金钱可以让人变成魔鬼。
而复仇，也不能真正带来救赎。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每个人都在为了钱财而奔波。
有人为了钱可以出卖尊严，有人为了钱可以背叛家人，有人为了钱可以伤害别人。
我的家人就是这样的人。
前世如此，这世也如此。
或许这就是人性的本质。
当利益和感情冲突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利益。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母爱可以感化一切，家庭可以温暖一切。
但是现实告诉我，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堪一击。
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冷漠。
我不再试图拯救谁，也不再相信谁。
我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走向自己选择的道路。
结果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他们确实走向了深渊，就像前世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我被推下深渊，而是他们自己跳了下去。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恶有恶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现在，我终于可以平静地生活了。
没有贪婪的家人，没有复杂的关系，没有痛苦的回忆。
虽然这种平静是用别人的痛苦换来的，但我并不后悔。
因为前世的痛苦，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不值得你的拯救。
有些情，不值得你的付出。
当一个人选择了贪婪，选择了背叛，选择了伤害，那么她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
这不是报复，这是公平。
我坐在新家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那轮夕阳很美，橙红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温暖而宁静。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还是一个天真女孩的时候，我也曾经这样看过夕阳。
那时候的我，相信世界是美好的，相信人性是善良的，相信爱可以战胜一切。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相信这些了。
但是我并不后悔这种改变。
因为只有经历过黑暗，才能真正看清光明。
只有经历过背叛，才能真正懂得独立。
只有经历过痛苦，才能真正获得平静。
我的前半生被贪婪的家人毁掉了。
但是我的后半生，属于我自己。
这一次，没有人能再伤害我了。
因为我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冷漠，学会了不再相信任何人。
这可能不是最好的结果，但至少是最安全的结果。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我关上窗户，回到屋里。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个只属于我的一天。
（完）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女儿成为奶辣风网红博主后》主要是描写可可,王秀英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梦梦子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我死在楼梯间的血泊中，听着十八岁女儿冷血地说：“妈妈阻止我当网红，死了活该。”婆婆在一旁拍手叫好：“早该这样，现在房子车子都是我们的了。”丈夫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顾着玩手机。重生归来，我心如死灰。前世我拼命阻止她们堕落，换来的却是亲人的背叛和杀害。这一次，我不再阻拦。“可可这么漂亮，就该当网红赚钱。”我笑得格外灿烂，“妈妈全力支持你。”女儿兴奋得跳起来，婆婆眉开眼笑，丈夫连连点头。他们以为我想通了，却不知道我在心里冷笑。既然你们为了钱可以杀我，那这辈子，我就看着你们为了钱把自己作死。我要纵容你们走向深渊，一步也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