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托人从广州带回来一台彩电。】【那算什么,我男人说单位分的房子就快下来了,
三室一厅,就写我一个人的名字。】【你们都别争了,我男人亲口答应的,
只要我生个带把的,他妈就把家里那对祖传的玉镯子给我。】我起初还以为,
这是厂里家属院的女人们又在背后嚼舌根,攀比自家男人。可当亲眼看到她们掀开衣角,
露出一个个隆起的肚皮时,我彻底僵住了。她们脖子上戴着的金锁片,
跟我梳妆台上那个一模一样,都是高建当初托人打的。原来他用同样的手段,
安抚了其他八个女人。呵。这个靠着我们孟家起来的厂长,我不要了!
......家属院的榕树下,那几个女人正围坐在一起织毛衣,
显然还没意识到她们共享着同一个男人。我攥紧了口袋里抄录着名单的纸条,
将高建和我那张裱起来的结婚照,重重地放在了石桌上。织毛衣的声音戛然而止。很快,
一个叫李春花的女人最先开了口,“这不是咱们红星厂的高厂长吗?!”“是啊!











